陈巍参加冬奥会不带手机,一次关于创造和专注的体验
文/Naz Beheshti
现在我们去任何地方都带着手机,更不用说参加重要的专业活动了,但花样滑冰明星陈巍(Nathan Chen)决定不带手机参加今年的冬奥会,这么做的回报就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和一枚金牌。
对陈巍来说,不带手机是一个深思熟虑的战略性选择。虽然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带上手机:它可以帮助他与教练、家人和朋友保持联系;他可以用它来回顾自己的练习,但陈巍后来告诉《华尔街日报》,他知道自己最终会忍不住下意识地用手机刷社交媒体。他知道这将耗尽他的精力、注意力和快乐,而此时正是他最需要这些品质的时候。
所以他把手机留在了家里,只带上了电吉他。陈巍知道,不管我们的初衷如何,我们的电子设备不可避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。这些设备以及依赖于它们存在的社交媒体平台就是这样设计的。
Johann Hari在他的新书《被偷走的注意力:为什么你不能集中注意力——以及如何再次深度思考》(Stolen Focus: Why You Can't Pay Attention—and How to Think Deeply Again,暂译)中记录了今天最成功的网站和应用程序(以及我们用来查看它们的电子设备)是如何恰恰因为我们是如此容易分心而盈利的。大型科技公司已经把如何分散人们的注意力变成了一门显学。
Hari写道:“每当你想放下手机时,网站就会不断地向你提供它从你过去的行为中了解到的信息,让你不停地刷屏。”
我们可以告诉自己,我们只会拿起手机看几分钟的信息。但15分钟后,我们仍然在那里,点击和刷屏。
正如Cal Newport在他的《深度工作》(Deep Work,暂译)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,只有当我们能够全神贯注、不分心地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,我们才能创造出最好的作品。但我们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专注。一般人一天只能集中精神几个小时。在这期间,我们需要机会来恢复和充电。
问题是:当我们休息时,我们要怎么给自己充电?
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默认使用一些不需要动脑筋的操作,比如刷手机或上网冲浪。这可能看起来很放松,但其实不然。这样的强迫性行为会消耗和麻痹我们。它肯定不会给我们带来活力。
陈巍并不想假装自己是一名出色的吉他手,但吉他对他来说是一种爱好和安慰。这与他的运动有间接的联系,因为花样滑冰选手要配合音乐表演,必须融入音乐的节奏。但他也说,当他准备比赛时,吉他能让他头脑清醒,给他一种急需的平静感。
他选择了吉他而不是手机应该给我们大家上一课。像音乐这样创造性的宣泄方式可以让我们的大脑得到休息和恢复,同时也给我们提供了一种表达自己的艺术方式,这是我们人类的基本需求。
什么会消耗你,什么会激活你?
我和我的高管培训客户反复讨论了这两个基本问题。我们的精力和活力是我们最宝贵的资源。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它,并定期维护。我告诉客户把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列出来,然后优先从事那些为他们加油的活动,尽量减少消耗他们的活动。但是要注意,那些为你提供动力的活动不一定需要属于 "有用 "或 "有成效 "的范畴。尽情地发挥你的创造力吧。为了纯粹的快乐而做某事。
管理你的精力是一天中需要注意的事情。在一天开始的时候,你可能很想抓紧处理一下邮件,但这会让你处于被动而不是主动的心态。相比之下,你应该找到一项能让你充满活力和力量的活动。对我来说,这要么是冥想,要么是运动,最好是两者的结合。这两项活动都让我活在当下,让我头脑清醒、精力充沛地迎接新的一天。
在整个工作日,我们需要周期性的休息来进行重启和充电。我们可能会试图缩小选择范围,满足于速溶咖啡和含糖零食。但是我们最好把时间花在真正能给我们补充能量的活动上,比如健身课或者长时间的散步。
工作日结束时的充电是必不可少的。正如Cal Newport的书中所写的,我们的“定向注意力中心”在一天结束时需要“不受打扰的休息”。你必须设定一个时间来停止工作,然后坚持下去。“只有对第二天的工作充满信心,才能说服你的大脑放松下来,为第二天的工作充电。”
我们需要把工作抛在脑后,需要找到一些能真正帮助我们恢复元气和精力的东西。往往是在一天结束的时候——也就是我们筋疲力尽、意志力低下的时候——我们就会忍不住想要把自己沉浸在一些没有头脑、麻木的事情中。无论是不停地刷社交媒体,还是疯狂地观看最新的流行节目,这些默认的选择很少是我们的最佳选择。
正念注意力指的是当我们在工作时要知道如何专注于手头的任务,而这也意味着我们在工作之余要做出明智和健康的选择。
所以向陈巍学习,放下电话,拿起吉他吧。
本文作者为福布斯撰稿人,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。
最伤的不是羽生结弦失败,而是他说出这句话
热血少年漫《关于被花滑选中的人注定要挑战不可能这件事》,播出到了倒数第二集。
高潮没有如约而至,羽生结弦在国际滑联正式比赛中挑战的超高难度4A,最终还是没有完美落冰。
赛后采访他看到相熟的记者:“我在想,努力原来是没有回报的啊。”
很多人大概都有种被编剧骗了的感觉——说好的“日本热血动漫男主本人”呢?
折戟沉沙、终夺王冠的剧本竟然没有给他,给了他最强大的对手,今天的金牌得主陈巍。
但我想说,热血动漫本来就不会拍到这个时候啊。
只会停留在平昌冬奥会,这位花滑王者克服了伤病和心魔,用无懈可击的表演,让所有人看到他的付出和强大。
而不会拍他倾尽心血四年,却空手而归。
01
早已不是“大魔王”
热血漫画,通常都有同一个叙事模板。
单纯的少年因为对某个事物的热爱,在不懈努力之后,终于站在山巅。
如果这样类比的话,羽生结弦在平昌冬奥会上舞完一曲《阴阳师》,大概就是那个高潮时刻。
66年来的首个冬奥卫冕冠军,还几乎实现了整个赛季的花滑大满贯。
中国有很大一部分羽生结弦的粉丝,是在2018年之后入坑。
我时常好奇,他们目睹了王者一瞬的辉煌,和随后而来他不得不对抗漫长的伤痛、被后浪你追我赶的焦虑,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再长的上坡路也有结束的那一天。那个意识到顶点已过的瞬间,比100次“我还没有攀上顶峰”的挣扎都更难熬。
在冰雪项目中,花样滑冰向来是职业生涯格外短的一个项目。
很多让人惊艳的花滑选手从未拿过冬奥奖牌,就是因为巅峰期恰好没有赶上奥运周期,只能遗憾退场。
羽生结弦其实已经足够例外,平昌卫冕也给大多数人留下了他“无所不能”的印象。
所以当他宣布要挑战超高难度的4A时,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信心满满。
但彼时志得意满的少年,转眼已是27岁的老将。
四年时间不长,却足以让花滑界完成一次运动员的新旧交替。
几乎就是从平昌冬奥会结束时,羽生结弦的“大魔王”地位渐渐开始岌岌可危。
在北京冬奥的整个周期,他在国际大赛上屡屡折戟。
2019年3月在世锦赛上输给了19岁的美国选手陈巍,获得银牌;
同年12月的全日锦标赛中,他第一次败给了日本花滑界的后辈宇野昌磨;
去年的世锦赛,又输给陈巍和日本新秀键山优真。
羽生结弦8号短节目失误后,很多人都曾提起他在2017年芬兰世锦赛上,上演过的那场一场“惊天逆袭”。
第一场失误排名第五,然而自由滑环节一曲《Hope and Legacy》完美发挥,逆势夺金。
其实就在去年的花滑世锦赛上,也上演过同样的逆袭。
主角却换成了陈巍。
竞技体育的残酷恰恰在于,奇迹常有,但并不会总是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。
那一次,羽生结弦成了“被逆转”的人。
尽管在短节目环节获得了最高分,却在自由滑出现多次失误,只获得铜牌。
跳的也是今天这首,《与天共地》。
理解了这些,才能明白羽生结弦在冬奥赛场上跳4A意味着什么。
这不是一个孤独求败的王者,向人类更巅峰发起挑战的故事。
曾经打败过他的陈巍、键山优真、宇野昌磨,这次都站在了冬奥会的领奖台上,成为花样滑冰新一代的“传说”。
这是一位职业生涯已经接近尾声的老将,在世界级大赛上赌上自己的冠军荣誉,挑战没人完成过的艰难跳跃。
而事实上,在冬奥赛场上这次尝试之前,他也从未跳出过真正意义上的4A。
仅在去年训练时勉强成功过一次。后来全日花滑锦标赛中尝试,又因为周数不够被判降级3A。
离成功最近的一次4A.
而昨天日本某电视台还播出了他的赛前练习视频——
身穿黑色训练服的身影一次次跃起,但依然是失败的、不完美的跳跃。
日本体操选手内村航平曾经说,“只有羽生君才能跨越4A这座高墙”。
这曾经被认为是对羽生结弦技术的肯定。
这句话如今看来,其实有着另一层意义——
或许不是“只有羽生结弦能够做到”,而是只有羽生结弦,才愿意试图去翻这座高墙。
02
只有他愿意跳
阿克塞尔四周跳被称为极限,不只是因为难。
助滑速度更快、跳的更高更远,也意味着落地时会受到更强大的反冲。
不论成功与否,频繁练习本身就会给运动员的脚腕和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。
羽生结弦将其称为“死亡跳跃”:“我是带着自己指不定哪次就会摔出脑震荡,然后死掉的心理准备在训练的。”
今天再次从他手中夺走金牌的美国选手陈巍,也曾被问起会不会尝试4A。
陈巍的回答是“从来没有想过”,因为受伤的风险太大,尤其是在冬奥这样的大赛上。
更别说就算最后完美跳成,基础分值也仅仅比难度第二的勾手四周跳高一分。
换句话说,这是笔不划算的买卖。
但羽生结弦还是这么做了。
从上届冬奥卫冕冠军后,他的所有训练几乎都在围绕着4A来进行。
要在0.8米左右高度、0.7秒的滞空时间内完成1440度旋转;
绝大多数尝试,都会以重重摔在冰面上作为结束。
更可怕的是心理上的压力,因为性价比不高,整个花滑界几乎没有其他人会去尝试这个动作。
年轻运动员们忙着在一场比赛中完成更多的四周跳,以提高表演的难度分。
好像只剩下了羽生结弦一个人,反复挑战这个还没做到,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动作。
同时要面对年龄、伤病造成的体能下滑、技术下降。
这个决定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难以想象,但放在羽生结弦身上好像顺理成章。
毕竟他的整个花滑生涯,从来不乏这样的死磕。
对柔韧度要求超高、没有几个男单选手能做出来的贝尔曼旋转,“花滑皇帝”普鲁申科23岁后就不再做;
而羽生结弦一直做到了25岁——2019年,他还在一场表演滑中拉起了这个对腰部负担很大的动作。
前天男单短节目失误,被对手甩开了20多分。
他又紧急调整自由滑的配置,更换了两个难度跳跃,在整场编排了四个四周跳,当然还有万众瞩目的4A跳。
这个从4岁就开始滑冰的运动员,在国际滑联提供的选手信息表上,兴趣爱好一栏是无。
被问到花滑的意义是什么,给出的回答是“一生悬命”。
羽生结弦在17年世锦赛上的那场《Hope and Legacy》,很多花滑迷至今看了都想哭。
在配乐的最高潮,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两次腾空而起,后内结环四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(4S+3T),完美落地。
那对羽生结弦来说原本是个“被诅咒”的动作,在那个赛季的几场大赛中,他每次都会摔在这个跳跃上。
再加上第一轮得分落后不少,很多人劝他换个更稳妥的编排,至少保住奖牌。
但羽生结弦没有,带着他怎么都跳不好的4S+3T上了决赛现场。
“做不到的话,就做到能做到为止;做到后,就继续做到完美为止;做到完美后,就继续做到无论做几次都能完美为止。”
落地以后,全场掌声雷动。
而那也是被公认的,他整个职业生涯中跳这个动作最完美的一次。
这场比赛在当时其实激励了很多人。那似乎展示了体育的真正魅力,你付出什么,它就会回报给你什么。
羽生结弦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花滑,所以理应获得这样的荣光。
直到北京冬奥会,人们才突然发现事情并不总是以这样的规则运转的。
遗憾的第四名,不完美的4A,这可能就是结束。
03
没有回报的努力,
也没什么
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羽生结弦摔倒,我脑子里不知怎么总想起谷爱凌。
想起她那石破天惊的第三跳,才真是燃得像体育片里的情节。
一颗冉冉升起的18岁新星,在保银和冲金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意志撑起了她,命运眷顾了她,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完成过的高难度动作,将她稳稳托上了胜利的山峰。
但今年27岁的羽生结弦,拿到的是另一种剧本。
4A是他节目中的第一个跳跃,他摔倒的时候,很多观众甚至没反应过来“这就是那个超级难的动作”。
如果这是部电影,编剧大概都会仁慈地写这位老将虽然失去了奖牌,却完成了梦想中的跳跃。
但命运如此吝啬,连“遗憾之美”也没有给他。
赛后羽生结弦说,“跟参赛前的目标很不一样,有种什么都没能留下的感觉”。
这句话一定会狠狠戳痛那些见证羽生结弦一路走来的冰迷。
因为他明明曾经证明过,只要够拼命过,不会什么都留不下。
早期他的体力储备很差,加上哮喘的影响,滑完一场自由滑甚至会嘴唇发紫;但后来,可以在27岁“高龄”的时候,给自己加上无比严苛的难度构成。
索契周期屡跳屡摔的4S跳,后来也慢慢被驯服。
一路看过来,人们是会相信的,相信只要一直这么下去,也许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。
但到了北京冬奥,命运又借他告诉所有人,“没有回报的努力”对天才也一样很残忍。
无论人们愿不愿意承认,属于羽生结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
今年还不到23岁的美国选手陈巍,正处在巅峰期。
尽管经常被诟病动作毫无美感,但将第二名甩开30分的差距,足以证明他在这片冰面的统治地位。
2003年出生的键山优真,身形小巧动作活泼;
冬奥会上一亮相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,被誉为日本花滑下一个新星。
有人说看羽生结弦今天的表演,感觉很忧伤。好像在见证历史,又迅速看着历史离去。
一代代花滑运动员崭露头角,哪有谁能永远站在山巅呢?
即使你像羽生结弦这么有天赋也不行,这么奉献自己的全部也不行。
但对于他本人来说,遗憾或许已经没那么致命。
走过巅峰和低谷,羽生结弦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在笔记本上写“必须要赢”的毛头小子。
被问到“4A的感觉怎么样”,他这样回答:
“我在想,‘啊,这就是四周半的转速’,那是只有我感受过的东西。”
因为这句话,我想意难平的人们或许也可以释怀。
做一件没有人敢付出一切去做的事,这样的人原来不是傻子、不是被惋惜疼惜的失意者。
明明是独自享受一个未曾被感受过的世界的大赢家。
热血漫终将结尾,如果让我来写这出它的最后一集,我想把镜头闪回到2012年。
那是羽生结弦进入成年组后的第一次世锦赛。
比赛中诞生了一个令粉丝津津乐道的名场面:因为体力不支,中间羽生结弦在没有任何跳跃动作时,来了个平地摔。
他一脸懵逼地爬起来,在音乐的后半段开始节奏激昂起来时,羽生结弦做出了花滑运动员很少在表演中呈现、也很少在他脸上出现的凶狠表情。
一声呐喊后,17岁的羽生结弦冲进了那个他永远都不认输、都不满足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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